说不得还会因为自己保护了他,而受到热情款待呢!
可是现在怎么办?算了,反正他在屋子里也安全,我去外面守着吧。
想到这里,这人转身下了楼,在专家楼前的树下直接席地而坐。
庄墨象开着吉普车,一路上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。
小轿车先到了人民广场,接了一个人上车。
那人上车后,就把一张特许通行证贴在了轿车前挡风玻璃的右上角。然后,把仍在昏迷中的顾承家塞到了最后排的座椅下面。
当然,为了防止顾承家中途醒来,又把一种迷药放在他的鼻子下面。三五秒钟后,那人才重新坐回驾驶后面的座位上。
顾依依挑眉:“特许通行证……”
“那人是从哪里弄来的?挺厉害呀!”
庄墨象笑了下,没有回答。他明白依依的潜台词,就是想说那些歹人无孔不入嘛,当然还总是有挡不住威逼利诱之人存在的。
他反而问起:“那人用的迷药是之前用在庄彩画身上的那种吗?”
顾依依答道:“当然不是一种。”
“用在庄彩画身上的那种是‘拍花子’常用的,是一种迷幻药。”
“它可以屏蔽中药之人对外界的真实感知,产生一种下药人想要的情景或者感知。其实就是让对方听从他的话,或者按照他的意愿行事。”
“而刚才那人用的迷药,简单的说就是让人昏迷的药。”
小轿车再没有去市区内的其它地方,而是开足马力,出了城区,向北进了嘉定县。
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,庄墨象只得再放慢些车速,与前面的小轿车至少隔上一个拐弯,绝不出现在对方的视野之中。
对方极为谨慎,开车的人通过后视镜一直在观察是否有人追上来,那个后上车的人则通过车窗左、右、前、后张望,以及时发现有没有人跟踪他们。
而出了城区之后,庄墨象开的吉普车就再没有与那辆轿车出现在同一条马路上,这样才能让对方放心地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。
轿车停在了南翔镇古猗园附近的一座小院子前。
小院里的人听到汽车的声音,就直接打开院门。看到开车人跟他点点头,立刻两眼冒光,直接上前打开后车门,与先前上车的那人合力把顾承家架出了车。
嘴里却遗憾着:“怎么才一个,要是两个就好了。”
开车的人下了车,哼了一声:“有一个是一个,别忘了贪心不足的下场。”
三个人架着顾承家进了小院子。
庄墨象这时才把车从旁边的一条路上驶出来,停在离小院子不远的路边。
顾依依“看”着那三个人把顾承家放在一间屋子里的床上,也没离开,直接坐下来。
因为顾承家昏迷着,所以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即使是旁人听不得的,也没有丝毫担心。
开门的人旧事重提:“要是弄回来两个的话,我们就立了大功了。不光有奖金,还能晋升等级。”
开车的人撇了下嘴:“那你去吧,另一个还在二军医大里面,你给捞出来。”
后上车的那人呵呵笑着:“他也就一说,他哪里敢去。”
“我们三人之中,也就阿宇的枪法好,才能劫了人来。”
开门的人不干了:“那你以后不要跟我要药啊!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后上车的那人仍是呵呵笑着:“阿财,你做的药我可不是白得的,都是花钱买的。我付了钱的!”
开门的人哼哼冷笑着:“你是花钱了,花的只是成本费,我可没挣你一分钱!”
“还有啊,别总对着我假笑,我不爱看。要笑对着外人笑去!”
后上车的人眯了眯眼睛:“要不是我阿铁与那些人打通关系,我们的车子就得被扣下!”
“今天,路上都设了卡,查人查车,一定是在找这个人。”
他用手指了指床上的顾承家:“看来这人的确有份量,部队、公安都出动了。”
阿财眼睛一翻:“要是这个人不重要,组织能给我们这么高的奖金!”
“不过干这一票值了,够吃十年的,哈哈哈……”
“咦,那个姓刁的小子呢?”
后上车的人笑呵呵地说道:“被抓住了,和我们先前猜测的一样,成功地吸引了那些人的视线,给阿宇创造了机会!”
开门的人非常自豪:“多亏找到这么个替罪羔羊,看来那些人还没我们聪明呢,这么容易就中了计!”
阿宇一声没吭,看着这两个人斗嘴。两个人没了动静,他才开了口:“等到天再黑些,我们就把这人送到指定地点。”
“这事儿不能耽搁,免得夜长梦多,而且放在我们这里,万一被找到,我们也要被牵连。”
阿财和阿铁点头应是。
顾依依“看”到这里,用手托着下巴:“这三个人分工挺明确啊,一个有功夫会使枪,一个会制药,一个负责外联、拉拢关系。”
然后叹气道:“也不怪人家吹嘘,我们还真是放松了警惕,总认为这些人不敢进学校来,才导致二伯被他们劫持!”
庄墨象笑了笑:“你以为做坏事的人都是小混混,没有文化、没有技能啊!”
“你没发现那些小混混或者地痞流氓都是给那个组织当炮灰的嘛,而且也不会知晓关于组织的任何秘密。”
看着顾依依有些在意顾承家在自己眼前被人劫走了,安慰道:“好在这一次的过失不会造成不好的后果,以后确实不能想当然了。我们‘吃一堑长一智’不就可以了。”
顾依依闻言放下了心中的自责,一定要把二伯安全救回来。
她侧过脸,两眼亮亮的:“你说,这三个会是哪个级别的?会不会比我们在京城抓住的人级别要高?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,应该可以多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”
“还有啊,他们说一会儿之后,要把我二伯送到指定地点,那里接头的人会不会是他们的上级,甚至是上上级?”
庄墨象的嘴角翘了翘:“把他们三个人抓住之后,审一审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