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依依也不卖关子,直接告知:“老头儿刚才比划的是:这帮傻子!逗弄半天了,腻了。”
“老太太比划的是:你赶紧让这些傻子滚,不然我就要了他们的命!”
武淑好瞪起眼睛,扫过这对老夫妻。
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大变。
庄墨象问道:“你们怎么确定他们是哑巴的?”
诸葛明昊回道:“我们进来之后,说什么他们都没反应。”
“后来就开始用手比划……”
邵烈潭眯起眼睛:“你是说他们装哑巴?”
顾依依探出精神力查看了二人的体内状况:“老太太是真哑巴,不过她不是真的老太太,年龄也就在四十来岁。”
“老头儿是装的哑巴,他也没这么老,年龄在四十多岁。”
说着话,顾依依迅速在青龙小队队员面前走了一趟,非常隐蔽地塞给了他们一人一颗药丸,而后又递给火承启一颗。
七个人非常默契,立刻就吞了下去。
武淑好随即出手,攻向老头儿。
老头儿虽然在听到顾依依的话之后就有所准备,但武淑好的动作太快,他躲闪不及,被踢倒在地。
老头儿呲牙咧嘴地用左手按着大腿,一边从地上站起来,一边说道:“居然偷袭,太没品了!”
没想到他却狡猾得很,站起身时,手里多了一把手枪,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武淑好。
顾依依心里骂了一句,这兔崽子把枪藏哪儿了,自己刚才怎么没看到。
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,手枪并没有藏在他身上。
老头儿咧嘴笑了一下:“敢踹老子,我先卸你一条腿!”
沙哑的声音刚落,一声枪响随之而来。
让老头儿傻眼的是,武淑好躲开了。他再度开枪,武淑好第二次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子弹。
老头儿的眼中闪过了惊慌,他举起手枪对着离着武淑好比较近的诸葛明昊开了一枪。
他的意图非常明显,那就是先打伤一个,当然打死最好,这样能够震慑住对方这群人。
诸葛明昊只要有丁点的火就可以施展能为。手枪射出子弹的瞬间,枪口喷出来的那转瞬即逝的火焰被他瞬间增大。
老头儿只看到一股邪火卷着子弹反射回来,他啊了一声,还没迈腿,就被子弹穿透了拿枪的手腕。
跟着子弹一起到来的火把他的衣服前襟、头发、眉头全都燎着了。
老头儿用左手划拉了一遍,这才确定他的身上已经没火了。
手枪在老头儿右手被击中之后就掉到地上,还没等他弯腰捡起,就被一个飞影把手枪抢走了。
武淑好拿着手枪,站回到诸葛明昊身边。猛地一抬手,“咣”地一枪打中老头儿的右大腿:“姑奶奶卸你一条腿!”
老头儿已经感觉到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,他有些纳闷究竟是自己踢到铁板上了,还是老天爷帮了对方。
手一扬连扔出两颗烟雾弹,小院里顿时浓烟遍布。待烟雾散了一些,能够看清对面时,老头儿已经不见了身影。
武淑好恨声说道:“让他跑了!”
舒堡磊哼了一声:“跑什么跑,我把他抓回来!”
邵烈潭问道:“他藏地下了?”
舒堡磊咧开嘴角,露出白牙:“下面有地道,他在地道里爬呢。”
说着话,舒堡磊的身子就陷入了脚下的土里,速度越来越快,没一会儿,人就全部埋进了土里。
顾依依再看那块地,完好无损!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一个大活人就在这里沉到土里,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这里曾发生过什么。
本来一直稳如泰山的老太太,意识到今天闯进院子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,绷紧了身体,随手就甩出三只蛊虫来。
突然一道黄影冲过来,一只蛊虫就进了大黄的嘴里。
顾依依有些不放心:“杨大哥,那是蛊虫,不是普通的虫子,大黄能行吗?”
杨丹皱紧了眉头:“我这就让它吐出来。”
诸葛明昊加了一句:“赶紧让它躲一边去。”
话音一落,诸葛明昊就划着了一根火柴,随后火势越来越大,转眼间就把正往他们这边来的两只蛊虫包裹起来。
一直等到诸葛明昊把两只蛊虫烧成灰,黄金蟒也没有把那只蛊虫吐出来。
黄金蟒已经躺在地上翻滚了,顾依依一“看”,那只蛊虫正在啃食它的内脏。
顾依依拿出之前为十三名中了金蚕蛊毒的学员配制的解药:“杨大哥,你赶紧给大黄喂了。”
杨丹的脸色已经惨白,他明白大黄这是被蛊虫攻击了,心疼得不得了。
闻言立刻把解药给大黄喂了下去,然后用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安抚着大黄。
老太太已经站起身,不知道从身上的哪里摸出一把毒蝎子甩向顾依依等人,然后就要逃走。
青龙小队的队员怎么会怕这东西,手脚麻利地把这些毒蝎子一个不剩地消灭了。
庄墨象为防止老太太再耍什么花招,直接用精神力将其击昏。
大黄渐渐安稳下来,那只蛊虫被它排泄了出体外。它的内脏刚刚被伤到,伤口很小,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过来。
这只蛊虫刚刚飞起,就被一团火围住。
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,这只蛊虫竟突破火团,向诸葛明昊飞过来。
火承启立刻说道:“这是金蚕蛊,火烧不死、刀砍不死。”
“但也只是普通的火烧不死,你能不能发出温度更高的火?”
诸葛明昊立刻点头,在蛊虫身后红色的火团猛然变色。一团青色的火迅速追上蛊虫,将其紧紧包住。
五分钟之后,一股焦糊味传了出来。
八分钟后,诸葛明昊熄灭了火,那只金蚕蛊已经化成了灰烬。
这时,舒堡磊从土里钻出来,把老头儿也拖了出来,扔在地上。
脸色很不好:“队长,是我的疏忽,一个没注意,他服毒自杀了!”
大家看了眼地上的老头儿,脸色没什么改变,但却是七窍流血,人已经断气了。
庄墨象弯下腰,从老头儿的衣摆之下,拽下了一只身份牌,上书“十五”。